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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 西方哲学史 Bertrand Russell 罗素 9787100059954 |
卷二的天主教哲学，第一篇题目叫《教父》，讲的都是公元六世纪及以前的教会的哲学历史。以下继续照搬minutes。
- 导言 Introduction
天主教哲学时期的最大特点是，天主教的力量和影响特别大。但与之对立的，是罗马，和Germanic。这个时期的哲学，有个特点是双重性：灵魂与肉体，宗教与平民，教皇与国王。促成中世纪的结束，有两个元素：一种商业的中间阶级的兴起，和各个国家的国家主义的兴起。
- 犹太人的宗教发展 The Religious Development of the Jews
从罗马帝国后期传给野蛮人的基督教，有三个重要的来源：
1. 哲学思想，主要来自于柏拉图、新柏拉图主义、斯多葛派
2. 犹太教的道德观和神圣历史。
3. 一些看起来是基督教新的东西，比如救赎的概念。实际上也可以追溯到奥夫斯主义。
这一章，我们要看犹太人对基督教的影响，所以我们要来看看犹太教，和犹太人的历史。
基督教里的犹太因素：
1. 神圣的历史：从创世纪到未来的圆满
2. 选民的概念
3. 正直（翻译为公义）、实际的慈善、施舍
4. 律法：基督徒们对于the Creed，和犹太人对犹太律法的关系。由于这些律法，人们强调了比如：正确的信仰和道德的举动相比，至少是同样重要的；再比如被选中的选民的排他性。这些都是由于强调律法而盛行的观念。
5. 救世主。犹太人相信救世主会出现在未来、出现在现世。而基督徒相信救世主是耶稣（出现在过去），而最终的胜利是在天国。
6. 天国王朝。理想的世界的概念，出现于柏拉图主义。不同的是：柏拉图主义是一种哲学，认为sense是不可靠的，需要通过道德和思辨来体会到理想世界。这种哲学也会出现在基督教的哲学里，但是对于普通人，能理解的就是有天国，天国会出现在未来。
下面来看一下犹太人的历史：
早期的历史从哪里开始是史实，这很难判断。不过我们知道有两个国家：Israel和Judah。
722 BC：Israel被亚述人（Assyrians）占领。从此，正宗的犹太传统只能靠Judah延续。
Judah比亚述人的国家存在久了一些。
606 BC：亚述人的国家被巴比伦&Medes打败
586 BC：Nebuchadrezzar攻陷了耶路撒冷（应该这是巴比伦吧）
538 BC：巴比伦被Cyrus攻占（Cyrus是Medes和波斯国王）
537 BC：Cyrus发布命令允许犹太人返回耶路撒冷。
犹太人就在Nehemiah和Ezra的带领下回来了，重建了Temple。此时，犹太人的正统开始形成。
在被驱逐之前，犹太教和其他教没有很大差别。在被驱逐的时候，犹太人先知Jeremiah和Ezekiel开始宣传一神论。既然犹太人是Yahweh的选民，而Yahweh又是真神，那么犹太人受到的痛苦就是由于犹太人自己的罪孽造成的。他们的罪孽之一就是膜拜多神。先知们说，Yahweh看见你们同时还崇拜别的神会发怒。旧约中说的“崇拜多神是之前时代的做法的没落”这是不符合史实的。
这个时期，一些明显的犹太人传统开始形成：
– Synagogues（集会诵经，不清楚正确的翻译）
– Sabbath（安息日）
– 禁止和异族人通婚
– 割礼
然后说Book of Isaiah
这本书应该是由一个在驱逐之前的先知，和一个在驱逐之后时期的先知共同写的。后者叫做Deutero-Isaiah，非常重要。
Deutero-Isaiah主要说了:
> 未来最终，所有的国家都会被同化，不再有战争
> 童贞女会产下Immanuel（这一点基督徒和犹太教徒有分歧）
在Ezra和Nehemiah之后历史记载消失了一段时间。犹太人在一片不大的国土上默默发展自己。有历史学家认为，亚历山大之后，这个地区归属有争议，但基本上没有在以色列本土打仗。
这个时期的书《智慧书》Ecclesiasticus，教了一些很世俗mundane的道德。
这段时期被Antiochus IV这个Seleucid国王打断了。Antiochus要推行希腊化。耶路撒冷的居民很多都接受了，但是在乡村地区有个组织叫做Hasidim进行了顽强的抵抗。Antiochus希望他的领土下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律法和信仰）。他说Yahweh和宙斯是一体的，这个方法在别的地方都奏效。他禁止行割礼，想要废除不吃猪肉的习俗等等。对于不服的人也很残忍（从Maccabees这本书来看），把他们处死。正是这个时候，犹太人开始相信永生。这里犹太人的抵抗很英勇，虽然是为了行割礼和不吃猪肉这样的事情。。。
有历史学家说：Antiochus的希腊化推行已经很顺利了。要不是有Hasidim和当时的军队领袖Judas Maccabaus，很可能正统犹太教就这样消亡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如今的世界会非常的不一样。因为如果没有犹太教，那么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不会形成。
Maccabees虽然保全了犹太教，但是从古书里看，Judas Maccabaus和他家人没有得到后来的犹太人的敬仰。被敬仰的则是顽强抵抗的人们。这里Maccabees书中提到了一个母亲和几个儿子拒绝吃猪肉然后一个个被残酷地杀死。
这里的一个有趣现象是，Maccabees的书却采用了斯多葛派哲学的语言。
这之后，犹太人开始越来越拘泥于已有律法。先知们如果有什么新的东西要说，也只能假装是从古书立看来的，否则没人要听。
然后提到了Book of Enoch。这本书被一些早期的（基督教/犹太教？）长老看成是正统，但是后来又被斥为伪经。所以它失传了很久，然后近代又辗转发现了别的语言写的。从它的内容来看，它影响了新约。比如失乐园。书里写了很多罪人、末日审判。。。
- 基督教最初的四个世纪 Christianity During the First Four Centuries
基督教起初是作为改革的犹太教，在犹太人当中传播的。Saint James, Saint Peter等，都只希望如此。但Saint Paul致力于向外邦人传播。他去除了犹太教里外邦人无法接受的规定：割礼和不吃猪肉。
Chosen People的概念保留了，这和希腊人的自尊心格格不入。有一个教派叫做Gnostics，他们就拒绝接受这个概念。 Gnostics和另一个教派Manichaeism都崇敬基督但讨厌犹太人（因此被广泛接受？）。 在基督教成为国教之后，Gnostics和Manichaeism都消隐了。但是Gnostics影响了Mahomet，进而影响了伊斯兰教。 基督教从最初开始，就是反犹太的。说犹太人在基督降临的时候没有认出他，而Mosaic律法被解除了他们也不知道。反犹太的情绪一部分也是有经济原因的。至于是多大的部分，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
基督教的神学，后来经过了希腊化，变得很高深。而犹太教一直是很浅显清晰易懂的，这一点可以从最初的synoptic Gospels（马太，马可，路加福音）看出来。 神学希腊化这里，提到了一个哲学家／神学家Origen。他生活在Alexandria，是Plotinus的同时代的人。他们的老师是新柏拉图主义的创始人。
Origen说：只有上帝：Father，Son，Holy Ghost是完全无形体的。Soul如果virtuous了，就变成nous。虽然Origen是Fathers中的一个，但是他也被指有四个异端邪说：
1. 从柏拉图哲学来的pre-existence of the soul
2. 在Incarnation之前，基督的人性（不止神性）就存在
3. 在resurrection的时候，我们的身体都会变成完全ethereal bodies（天堂的，spiritual的）
4. 所有人，即使是恶魔，最终也会得救。
Origen把书上对eunuchs的说法太当真而对自己施行了。结果他失去了担任神职的资格，虽然也有人认为他还是有资格的。Origen最长的书叫做Against Celsus。Celsus说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但Origen就两点进行反驳一个是基督教是非法社团，另一个点，则是大众当时不接受基督教的重要原因，就是基督教是来自犹太教的，犹太人和希腊人相比是野蛮人。Origen的反驳显示了基督教很有趣的双重性：一方面坚持纯粹理智就能说服人相信基督教；另一方面，又用奇迹来吸引人，比如救世主的预言，或者起码承诺相信的人会有好结果。Origen的另一些关于魔法的论点比较奇怪。
基督教教义是说基督徒不应该参与政治。如今也有这种思想的残余。当然基督教后来的权力非常大，肯定是参政了。教皇一开始是没有权力的。教皇权力的演变也是个有趣的话题，以后会说到。
Constantine改革前后基督教的发展，Gibbon总结了五个原因：
1. 基督教从犹太教那里继承来的排外性和威胁性
2. 基督教承诺future life。这一点，一个大众的版本是Orphism，学者版本是柏拉图主义。
3. 奇迹。罗素认为光说奇迹的话，很难说基督教比当时的其它教有优势。罗素认为关键是基督教有个一本Sacred Book，里面有一段连续的历史，说明了从上帝创世到未来。
4. 基督徒的道德相比pagan高尚
5. 政治需要。罗素认为这一点比Gibbon说的重要。
接下来说了一些基督教内部派别的分歧。在Constantine将基督教作为国教之后，Constantine本人对教派争执是比较中立的。但是他的继承者们，除了不信教的Julian，其他人都比较倾向于Arians。
从Constantine的时期到Council of Chalcedon（451），这段时期神学有政治意义（？）。
有两个神学争议：
1. Trinity的性质
2. doctrine of the Incarnation
Arius（重读之后我认为就是Arianism）认为the Son is the equal of the Father。这个观点被Council of Nicaea否决了。正统观点是，Son & Father是equal，但是是完全不同的Persons。如果过分强调他们相同，认为他们只是一个Person的不同aspects，则是Sabellian heresy。
罗马征服之后消失了的regional feeling，在宗教争议的时候重燃了。东边的君士坦丁和亚洲，支持Arianism；埃及支持Athanasian；而西方支持Nicae。 皇帝们比较支持Arianism，直到Theodosius完全支持Catholics。从此Catholics完全胜利了。宗教的分歧也加速了罗马帝国的东部的分裂。
- 教会的三位博士 Three Doctors of the Church
Saint Ambrose: 是厉害的政治家
Saint Jerome: 翻译了圣经，建立了僧侣制度
Saint Augustine: 神学，哲学
Saint Ambrose
Saint Ambrose有很多和皇帝的书信。这些书信里，他的地位看起来比皇帝还高，起码是平等的。
当时的政治状况是：短视、充满了为自己谋利的人；而教会中，有很多能力强、愿意为了教会而牺牲自己的人。虽然教会还带有一些狂热和迷信，但是总体来说，教会胜于政权。
> Statue of Victory in Rome
这个塑像象征了世俗政权的胜利。St Ambrose反对塑像，但有贵族支持建立塑像。St Ambrose赢了。
> 把一座教堂让给Arians
执政皇后是Arian，但是St Ambrose是Catholic。结果是Ambrose利用民众的支持在喝皇后的纠纷中胜利了。
> 大屠杀
皇帝的守卫队长被杀，皇帝一怒之下进行了一场屠杀。St Ambrose写信谴责。最终，皇帝当众忏悔。
Saint Jerome
Saint Jerome的一大贡献是重新翻译了圣经。他从希伯来语翻译的圣经，尽管遭到了反犹太态度的阻碍，最后由于Saint Ambrose的支持，成为了广泛流传的圣经。
Jerome本人，有很多和人争论的事迹。
与Ambrose和皇帝写信不同，他的书信有很大部分是写给贵族女士的，给她们建议来保持贞节（保持virginity）。他的建议有时候很具体。他还把修女说成是耶稣的新娘。
他是个文学的人（但是他忏悔说不该看西塞罗的戏剧）。他写的对罗马文明的衰落的哀伤非常动情。
罗素还是对他有点讽刺，说他看到文明衰落的时候，没有想过怎样建设，而是只想到怎样给女士建议保持贞节。我从罗素的描述中感觉他就是个被当时的迷信拴住的文艺的人。
Saint Augustine
Saint Augustine是三人中最哲学的人。下一章会专门讲他的哲学。这一章里讲了他本人。
他最著名的著作是《忏悔录》。其中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忏悔小男孩时期偷邻居的梨的事。现在看来觉得这样一件事没必要那样忏悔。
这件事也反映了基督教里的原罪概念和心理。
Sin的心理，是从犹太教历继承来的。犹太教里，原罪是民族的。但是基督教里，原罪不能是教会的，只能是个人的。宗教改革前，主流是强调教会的没有罪，而宗教改革，则是强调个人对罪的认识和反省。
Saint Augustine的人生经历，基本上是，他的母亲Saint Monica希望他怎样怎样，但是他起先是没有皈依教会。他有个长期的情人。然后为了走回正途，放弃了这个情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订婚。然后又放弃了婚约，由Saint Ambrose受洗礼。他推崇柏拉图，把基督和柏拉图的Logos等同起来。
- 圣奥古斯丁的哲学与神学 Saint Augustine’s Philosophy and Theology
Saint Augustine是个产出很多的作者，要全部介绍很难。罗素选取了他认为Saint Augustine最重要的三个方面来讲：
1. Pure Philosophy
2. City of God
3. Pelagian Controversy
Pure Philosophy
西方哲学家经常把自己的思索用Scripture来核对。罗素认为Saint Augustine是这些哲学家中的第一位。
Saint Augustine的The Confession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但是一般出版这本书会省略第11章，认为这一章笔记枯燥。罗素说，这一章枯燥是因为它是好的哲学。这一章要说的，是这个问题：上帝创世，为什么没有更早。
在Saint Augustine之前，希腊哲学家没有想过创世是从无到有。柏拉图想象的是，上帝把没有规律的物质组成了我们的世界。物质不是创造出来的。而基督教的观点是，物质也是上帝创造出来的。在后来的基督教时代里，’上帝是建造者而不是创造者’的观点也偶尔重新流行过，这种观点会导致Pantheism，认为世界和上帝是没有区别的。斯宾诺莎是这种学说的顶峰。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上帝的一部分，这会导致神秘主义，而神秘主义又和基督教有违。其实Pantheism只是无法想象上帝之外的世界，所以那样定义世界。Saint Augustine应对这个问题的方法很简单：没有上帝之外的世界，也没有上帝创世之前的时间。
上帝没有更早创世的原因是，没有’更早’。上帝是在时间之外的。当我们说过去，我们说的是记忆；将来，我们说的是期待。记忆和期待都是现在发生的。（我还是没有明白这和巴门尼斯的区别。但如果是一样的，罗素会指出的。应该回去读一遍那一章。）
罗素还提到，St. Augustine自己也意识到这理论有漏洞。但是他只是接受了，并向上帝求告希望能知道。
罗素说，虽然这个理论他不同意，他还说赞同这是个厉害的理论。这种唯心论是很多后来学说的开头，并且说，这比康德的理论更清楚。然后还引用了Saint Augustine的一段话，说明那就是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The City of God
The City of God是影响非常非常深远的作品。公元410年，罗马被哥特人攻下。非基督徒的市民把这个灾难归咎于他们不信Jupiter而基督教盛行。City of God一部分是为了应对这种思潮而写的。这本书的影响大于它的实际。介绍这本书的时候，如果我们只注重细节而不帮读者给出概要，那会使读者低估这本书；而如果我们只说概要而不提细节，那又会给人高于这本书deserve的印象。所以我们两者都要讲一下：
细节：
（都是挺狭隘无聊的）
－城市被攻占的悲剧在基督教之前也发生过，并且更惨。攻占罗马的时候很多市民跑道教堂避难而幸免，因为哥特人也尊重基督教。而在特洛伊战争里，躲到Juno’s Temple的人没有幸免。
－哥特人在战争中获利，他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会有last judgement。如果所有的judgement都发生在现世，那么last judgement还有什么用呢？
－那么被强奸的处女呢？Saint Augustine说，只要你内心贞洁，就不会被别人的欲望玷污。同时，自杀永远是罪恶，不能为了避免强奸而自杀。对这些虔诚的女人来说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享受。。。
－异教的神是邪恶的（而不是不存在的），他们喜欢人说一些关于他们的邪恶的故事，为了伤害人类。柏拉图的理想国里禁止诗人是高明的规定。
－占星术不仅是错误的，还是邪恶的
－说virtue在现世会带来痛苦是不对的。
－柏拉图是最好的哲学家（因为他的非物质）。亚里士多德次之。
－斯多葛派的禁止passion是不对的。基督徒的passion是virtue。
－City of God是society of the elect. 人只有通过基督来了解上帝。一些关于上帝的知识可以通过reason来得到（这是哲学家的事），但更多的只能通过研读Scriptures来得到。不要问创世之前是怎么回事，没有创世之前。
－亚当吃苹果的罪恶，我们都继承了。只有通过上帝的慈悲我们才能得救。
－性是邪恶的，即使是婚内的性。因为性行为不受理智控制。
－Sacred and profane history－不太懂
－resurrection有两个：人死的时候灵魂的重生，和last judgement的时候身体的重生。到时候我们的身体没有重量，是完美的身体。
－….还有很多很多细节
书的最后，以Saint Augustine对City of God里永恒的欢乐的想象而结束。
意义：
上述细节的总结也许无法看出这本书的重要意义。这个意义就是，它强调了Church和State的区分。而secular政权，只有屈服于church，才能成为city of God的一部分。在西欧，皇帝比较弱，所以使得这个观点能盛行；在东欧，皇帝比较强，所以没有盛行。
后来的宗教改革，强调了Saint Augustine的救赎论，忽略了他的需要由教会统治的理论；桂格教派摈弃了‘只有洗礼才能获救’的理论，但是他们的’最终归宿’的理论还是继承自Saint Augustine。
City of God的内容拆分来看，都不是原创。
－教会政权的idea来自犹太
－predestination来自圣保罗，虽然Saint Augustine写得更好
－Sacred / profane history则是照搬旧约。
Saint Augustine把这些因素集大成，然后用它们来解释他当时的世界发生的事情：西罗马帝国的衰落以及接下来的混乱。使得基督教没有因为这些让人担心的事件的发生而丧失民心。
犹太人受压迫的历史，被用来adapt到各种受压迫的人的心理。Saint Augustine拿来用在基督教上。马克思也是这个心理：
耶和华＝辩证唯物主义
救世主＝马克思
选民＝无产阶级
教会＝共产党
重生＝革命
地狱＝资产阶级的惩罚
the Millennium＝无产阶级commonwealth
要从心理上理解马克思，可以用以上词典。类似的结构也可以用于纳粹等。
The Pelagic Controversy
Pelagian是一个威尔士人，他主张人有自由意志，如果人的行为virtual，那么他最终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得到上天堂的奖励。他是个比较开明的基督徒，没有当时很多基督徒的狂热。这些观点现在看来很普通，但是当时引发了争议。在Saint Augustine的极力反对下，最终在concil of Orange上被选称为异端邪说。
Saint Augustine会如此反对这观点，还是源于他强烈的原罪感。他真的认为初生的婴儿充满了罪恶。上帝惩罚你说明了上帝的公正，上帝愿意救赎你说明了上帝的慈悲。他完全不觉得认为没有受洗礼的婴儿会下地狱是一个很令人震惊的观点。
Saint Augustine最大的困惑，是所有人都继承亚当的罪恶意味着罪恶也能通过身体传播，而罪恶其实是灵魂的。对此他没有结论。
在黑暗的中世纪来临之前的最后一个智者，并不关心文明的衰落，而关心女人的贞洁和婴儿必须受洗礼。无怪乎接下来的几个世纪充满了迷信和残忍。
- 公元五世纪和六世纪 The Fifth and Sixth Centuries
公元五世纪，各种蛮族入侵，大致决定了欧洲以后的发展方向。教会内的纠纷围绕着“道成肉身”，争论的焦点在于基督的人性和神性的关系。有两位对立的主教：亚历山大里亚大主教赛瑞利（Cyril）和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奈斯脱流斯（Nestorius）。赛瑞利主张神人一体论，受到苏伊士以西的主教们的赞同；奈斯脱流斯基督分别有神位和人位，受到苏伊士以东的主教们赞同。在一个以弗所召开的评判会议上，西方的主教们早到并关掉大门不让后面的人进入，然后迅速通过了拥护赛瑞利的决议，奈斯脱流斯被判为异端。奈斯脱流斯教派也自此创始，之后传播到叙利亚和中国，唐朝时候进入中国叫做景教。赛瑞利死后，以弗所教会又进一步主张基督只有一个本性，然后也被判为异端。
公元六世纪，有四位显要人物：鲍依修斯（Boethius）、查士丁尼（Justinian）、边奈狄克特（Benedict）和大格雷高里（Gregory the Great）。
鲍依修斯是意大利当时的大臣，被人认为是虔诚的基督徒，但是他的用诗和散文交替写成的著作《哲学的慰借》却显示出他更受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
查士丁尼是迫害鲍依修斯致死的皇帝的后一任。他相当地虔诚基督教，以至于他登基后便把雅典地哲学学校都封闭了。他也发动了长达十几年的为了收复西罗马帝国疆域的战争。
- 圣边奈狄克特与大格雷高里 Saint Benedict and Gregory the Great
本章主要讲了基督教在六世纪的三大活动：
1. 修道院制度运动
2. 教皇影响扩大
3. 向异教徒传教
这三大活动与圣本笃（Saint Benedict）和教皇格利高里一世（Gregory the Great）密不可分。
Saint Benedict
1. 修道院制度
修道院制度始于四世纪初的埃及和叙利亚，第一个修道院由Pachomius与公元315-320左右建立。
对修道院制度发展最有影响的人是Saint Benedict。他生于公元480年一个贵族家庭里，二十岁时追随上帝的召唤放弃了奢华与享乐，经过一段隐居生活并经受了诸多考验后，在公元520年建立了著名的Monte Cassino修道院。他确立的本笃会（Benedictine rule）成为之后西方所有修道院制度的基础，除了爱尔兰及爱尔兰人建立的修道院。
Gregory the Great
2. 教皇的影响
Gregory在540年一个富有的罗马贵族家庭出生，他的祖父也是教皇。公元573年他成为罗马总督，之后他放弃公职和家财加入了本笃会，并于590年成为教皇。
他继任教皇时正处动乱时代，但他以老辣的政治家手段扩大了教廷的势力。他的手段主要是写信给各主教和罗马帝国治下的统治者们，批评他们不符教规的行为。但他给罗马皇帝写信时的语气却恭敬得多，包括对篡权者Phocas也是如此。
3. 向异教徒传教
Gregory成为教皇后特派Saint Augustine去英格兰传教，使安格鲁萨克逊人改信天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