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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Archives: 顶楼的马戏团

顶楼的马戏团20周年

2023.6.16 万代南梦宫 虽然说是20周年的现场演出,但其实是已经22周年了,之前一直没办法演出吧。 第一次看现场,主唱真的蛮13的,穿着那种真丝睡衣上台,全程talking真的就像脱口秀一样,用上海话说嫌样刮得。台下感觉也是一批老粉,每首歌的合唱的参与度都非常高。我算算年龄应该也都和我差不多了吧,但是一楼还有不少蹦迪状态的身体真年轻。 作为一支上海本土的乐队,可贵的地方是全部用上海话演唱,不自觉有一种很亲切很感动的感觉。随随便便讲到上海的什么东西,都有种很戳的感觉,又有一些自然而生的自豪感。我自我怀疑了一下,唱点上海话歌就让我有了自豪感,这和复兴强国的民族主义有什么区别?区别是有的,而且很大。因为顶马唱的不是什么歌功颂德,而是真的很真实的东西,甚至在现在看起来是一种历史的记录了,里面有好有坏有档次很低的同时觉悟很高的。 最后感触的是那首《尬小》,好像是一首上不了什么台面的歌曲,其实是对强权父权的蔑视和坚韧。有点后悔没有买现场的“尬小”的周边T恤了。

上海哪能就让人介欢喜


我本来今晚计划做很认真的事情的,后来一上豆瓣就被Kate的一篇推荐完全吸过去了。虽然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但是我超级感谢Kate的,让我认识了这个“顶楼的马戏团”乐队。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听说,我真的好封闭啊。 我前两天还在跟Amy讨论,人家广东话明明也是方言,但是入歌就是觉得很自然;但是上海话的受众群好歹也不小,但是上海话的歌似乎就有点不能登大雅之堂。广东话的歌可以是很文艺的甚至很抽象的,但是上海话的歌好像就是很市井的,唱不出那个“高于生活”的腔调。话虽这么说, 其实当年的《做人难》似乎也就是我唯一听过的沪语歌曲了。 今天听到的《上海童年》同样也是沪语歌曲,就是由顶楼的马戏团唱的,收录在去年年底发行的《上海经典流行摇滚金曲十三首》中。这首歌长达九分钟,有点像是讲故事似的回顾上海童年的种种片段。歌声算不上什么让人惊艳,但是歌词的内容实在让人怀念,又好玩又感伤的,把我感动坏了。读书小组正在读的是《Dans le café de la jeunesse perdue》,这首歌就好像是l’enfence perdue了吧。 下附《上海童年》的歌词,可边听边看: 今朝阿拉两介头拿起一把木琴 来唱唱阿拉一道经历过个童年 男小娃儿请侬点好打火机 小姑娘准备卫生巾揩眼泪 六月里落雨是黄梅天 踏脚踏车出去记牢带雨披 到老虎灶去泡瓶水拖只热水瓶 袋袋里囥了两角洋钿,还要一直摸摸伊 十月一号男女同学看灯去 人人拿子只塑料榔头敲来敲去 想吃大闸蟹就要等到秋风起 切好生姜拌好醋,用蟹脚蘸蘸伊 玉佛寺烧头香一定是大年夜夜里 搓搓通宵麻将迎来新年第一天 小朋友们约好到楼下头放炮仗去 心里想今年勿晓得好拿多少压岁钿 一到春天就淅淅索索落毛毛雨 谈朋友没地方,只好去外滩避一避 情人墙一对对也是道好风景 最吓拿仔手电筒晃发晃发个联防队员 到大光明电影院去孵冷气 带好毛巾毯,防止打喷嚏 一跑出来就看到对面个肯德基 帮大人讲我不吃 只想进去,小个便 每趟我走过红房子西餐厅 馋唾水总归是落了溚溚渧 我晓得就算我考着了第一名 爸爸妈妈也不舍得带我去 72家房客住了一幢房子里 夜里听到怪声音是亭子间小夫妻 我顶要好个朋友爷娘在伊身边 伊讲伊是啥个——“知青子女” 隔壁头老张买了台14寸电视机 搞不懂电视机前头为啥要摆只放大镜 屏幕高头有雪花,就拿天线转转伊 要是图像没了只好拿电视机敲两记 搿就是阿拉个上海童年 天天侪介有劲 或许阿拉小辰光在人民广场见过面 美影厂个动画片感动了多少小人 等西岳奇童下集等了几十年 再大点就盯牢排球女将还有西游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