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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Archives: Miguel de Cervantes

Quichotte

Quichotte Salman Rushdie Vikas Adam (narrator) B07RGXN416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Quichotte,与其说是来源塞万提斯笔下的Don Quixote,其实是Jules Massenet笔下的歌剧Don Quichotte。他是一个刚刚退休的医药销售,一生挚爱看电视,把生活和电视搞混在了一起,爱上了电视女明星,决心踏上征途。在途中,他把他的儿子Sancho从无形中幻化成为一个真人,他和他年轻时候有过节的妹妹重逢,替他的不良医药富翁表哥卖药,最后和女明星横跨美国大陆直面世界的终结。 这是一个名为Sam DuChamp(化名Brother)的作者笔下的一个故事,在写了好几部间谍小说之后,Brother决定写一部这样的小说。小说中的人物Quichotte和Brother一样,是一个印度裔的移民,和自己的妹妹有一生难以化解的羁绊,以及一个失而复得的儿子。 音乐剧《我,堂吉诃德》里面同时讲的是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的故事,这本小说里也是同时讲的Quichotte和他的创作者Brother的故事。于是,可以类比Quichotte/Don Quixote,Brother/塞万提斯,还可以类比Brother/Don Quixote,Rushdie/塞万提斯等等。在小说里,神秘访客在Brother的面前,用Brother创作出来的Quichotte的故事来分析Brother,就像Brother用Quichotte来分析和表达自己对堂吉诃德的认识一样。这并不是一个成长小说,因为小说和故事里的人物其实出场的时候就已经定型到了一个样子一个年龄,所有的人物的背景和历史都像是信息栏一样片段式地补充上来的。因为这个小说和这个故事说的是发生在现代的在当下的堂吉诃德的眼里看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主要矛盾不再是历史意义的强盗土匪,而是性别歧视、metoo、种族歧视、网络霸权和恐怖主义。有声书里面读到总统讲话,还是模仿川普的口吻。现代的求索的意义,依旧那么可贵。 To be a lawyer in a lawless time was like being a clown among the humorless: which was to say, either completely redundant or absolutely essential. 如果说要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堂吉诃德的故事,那也要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写Quichotte故事的手法,这是我觉得Rushdie最厉害的地方。这些人物的所作所为所经历的那些有现在时代的现实意义的内容,虽然篇幅蛮多的,但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直接和开宗明义,或者说并没有那么让我震撼。反倒是在作者Rushdie笔下,这些故事和故事外的人物如何一个个地从无到有地生了出来,然后每一个都在魔幻和现实的边缘徘徊,这种写法我觉得非常佩服。书中还有好几个Doctor Who和DNA的梗,说是Sancho的出现就像是假设男主求偶成功后生下的儿子坐Tardis来到男主身边的等等。 “My quest for you,” he told Miss Salma R, “has not […]

我,堂吉诃德(三刷)

我,堂吉诃德 Man of La Mancha 2017.6.8 上海大剧院 看了三次一生要看三次的音乐剧,我是不是已经可以去死了? 剧情、歌曲、梗都已经很熟悉了,演员也是前两次演出的原班人马,肯定是已经没有那么震撼的感觉了,但是当《The Impossible Dream》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还是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泪腺发动的冲动。 要是说还有什么新的收获的话,我其实最近自己也一直在思考,我那么喜欢《我,唐吉诃德》这样的作品,还有像《火花》和托宾笔下的那些人物,他们身上有一种共通的特质,那就是“坚持”。倒也并不是说坚持的内容是多正确、或者多高级、或者多不被众人理解和赞同,坚持这件事情本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吸引我。当然,所坚持的内容的厉害程度往往是和被人理解的程度是成反比的,但是如果看得更远的话,所坚持的内容根本不重要。一开始的时候,人们编织一个梦想和目标来给予自己的一个生存的意义来满足自己;然后这样的事情被看明白之后,人们觉得需要打破梦想,可以有力量打破梦想成为了一个新的梦想来满足自己;然后这样的事情再被看明白后,无谓的求索成为了更高级的梦想,impossible dream成为了更新的梦想;以此类推。人们自以为识破了现有的或者以前的东西,就成为了更高一层的追求的定义者,殊不知自己也只不过是构造被下一批识破的组成部分。这样的逻辑,和我之前想到的“心理理论不成立”是一个道理。如果联系到现实生活的话,让我想到了《东京女子图鉴》。在每一个成长的阶段女主有不同的追求,如果说女主是在不断成长,那好像是这样的追求是一个比一个高级的。但是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成长,或者说即使是成长了的话,一个追求也并不是另一个追求高级。所以,如果内容没有什么高低的话,那唯有对待内容的态度和行为才值得评判。 但是如果对待内容的动作本身也可以被视为内容的话,那是不是大家都可以去死了?

2016乌镇戏剧节

第一次去乌镇戏剧节,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有戏剧节的氛围,还有很多路边的各式各样的现场小型表演,乌镇的景色也比我料想的要美很多。要是游客稍微再少一点就完美了。另外,看戏真的是体力活。 戈多医生或者六个人寻找第十八只骆驼 2016.10.15 乌镇大剧院 这是一部改编自德国作家德万尼茨(Dietrich Schwanitz)的作品,讲的是在某精神病院里由戈多医生带领五个自以为是著名剧作家的人的对话,他们分别是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皮兰德娄(Luigi Pirandello)、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尤涅斯库(Eugène Ionesco)和贝克特(Samuel Beckett)。这部剧厉害的地方是它到处都是梗,到处都是相互引用,到处都是上一层的meta。 整场剧是以排练对词的形式表现的 每一个自以为是剧作家的人都在以那个剧作家的口吻讲话 最后每个人都自白知道自己是在假装剧作家,其实是在假装那个假装剧作家的精神病人的研究人员 戏剧知识匮乏的我,对于剧情的掌握由于全部停留在最表面的程度,所以反而比较顺畅。但是如果真的要看懂这部戏,需要累积很多很多的知识,然后再看明白它对这些知识的运用和评价,肯定会更过瘾。而且因为一共有六个角色,每个角色都可以用自己所扮演的剧作家的角度和技法来评判别人的角度和技法,也可以用别人的角度和技法来评判自己的或者别人自己的角度和技法。这也是点题的地方,那第十八只骆驼的故事是说三个儿子分别得到了父亲17只骆驼的1/2、1/3、1/9,只有找到第18只骆驼并最终把这第18只骆驼还回去他们的分配才能圆满。在那么多看待世界的眼光和角度之中,我们可以选择一则属于我们自己的,而当我们找到那第十八只骆驼的时候会有新的境界。 赌徒 2016.10.15 乌镇大剧院 这是德国柏林人民剧院改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赌徒》。舞台设计得很赞,四个不同的场景来回切换,其中一个是剧院模式的,会实时播放在第五个场景或者在其他地方现场拍摄的镜头。全程都是德语对白,节奏却又是非常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带人生道理分析的话痨式的。演员们都超级厉害,那么长的演出,却非常流畅。 活久见,第一次看了一场长达四个半小时的话剧。 我其实并没有理解为什么需要演那么长,的确是有一些大戏冲突性很强需要花一点时间,但是很多东西我觉得都可以很简略地带过的。 我应该只睡了上半场大概半小时的时间,中场休息喝了一罐可乐后下半场还都挺过来了。 堂吉诃德 2016.10.16 沈家戏园 很小的一个场地,超级简单的布景,是由两个来自西班牙的老外演出的木偶剧。全程没有语言对话,只有一些咿咿呀呀的用语气表达意思的对话。非常老实地讲《堂吉诃德》的故事。 这是这次乌镇戏剧节我看的最失望的一部戏。首先,它的场地太昏暗,剧情又演得太中规中矩很无聊,我这次真的是昏睡到靠平衡不稳的时候惊醒。然后,我心中的神作《堂吉诃德》被演绎成这样毫无新意的故事,感觉简直是在嘲讽堂吉诃德了。 说个和这场演出无关的话题,我最近想到一个支持我喜欢堂吉诃德的脑洞理论,叫做没有来龙去脉的厉害。每一本小说、每一个故事或者每一段历史,当我们得知背景介绍和历史介绍以后(有时我们会主动地去了解这些),主人公的行为会显得更合情合理(因为这样这样的背景于是ta作出了那样那样的行为),但是从反面却凸显了主人公作为一个人的自由意志的弱化。有因有果的水到渠成的成功,值得称赞的点在哪呢?但是做事没有逻辑的人,也不厉害。只有真正看清机械结果的道路而主动选择了另一条的才厉害,所以堂吉柯德厉害。

我,堂吉诃德(二刷)

我,堂吉诃德 Man of La Mancha 2016.7.16 ET聚场 一生看三遍的音乐剧被我看到第二遍了,还是觉得超级精彩。没有像第一次看的时候那样沉溺于最后的结局和重复的关于求索的呼唤,一刷之后我一直醉心于那首《The Impossible Dream》都没去温习其他的歌。而这次二刷的过程中我对之前的那些歌曲和情节更为关注,也更多觉得前面的几首也相当好听又有意义。 沉醉于幻想是疯狂,执着于现实是疯狂,然而最疯狂的是接受了现实本身,而不去思考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是这次让我最在意的一句台词。我觉得面对生活的态度有很多个层次:最初级的是鸡汤,拥有那种愚昧的乐观主义精神;其次是直面人生的反鸡汤,看清真相却无所作为、用愤世嫉俗来保护自己,而实际上自己却成为了推波助澜的一份子;最上则是堂吉诃德式的疯狂,看清现实之后并不把它当做理所应当的样子,站到”存在即合理”的对立面。随便举个例子,对潜规则的反应,第一个人说”我努力了就会成功”,第二个人说”拜托,你背后没花头还想成功?”,第三个人会说”我拒绝参加/主持有潜规则的游戏”。 同行的小青提出了一个让我思考的问题,堂吉诃德这样的行径到底是不是有意识的。堂吉诃德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疯子来做这些事情,和堂吉诃德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疯子来做这些事情,好像是很不一样的两种状态。如果是后者,那么堂吉诃德是完全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且貌似是这种情况,那么他的执着可能来自于他的勇敢、而或许更多来自于他的无知。小青举了一个在KFC结婚的夫妇的例子,她觉得这样的人很傻很可怜。而像我这样的在看完这部音乐剧以后大发感想想要学习堂吉诃德的人的状态,其实更偏向于第一种堂吉诃德,也就是在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在别人眼中没有意义甚至可笑的东西的时候的坚持,好像又是另一种东西了。

我,堂吉诃德

我,堂吉诃德 Man of La Mancha 2015.12.27 人民大舞台 音乐剧《我,堂吉诃德》,用剧中剧的套路讲塞万提斯在监牢里等待宗教法庭的审判,他和他的狱友们来演绎《堂吉诃德》的故事。我对堂吉诃德的认识有一个转变的过程,小时候语文课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可笑的疯子的故事,后来大学时代读了整本《堂吉诃德》发觉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故事,直到近两年我越来越觉得堂吉诃德代表了一种我个人很钦佩的精神,特别是看《The Newsroom》里面自喻堂吉诃德的新闻从业人员让我深深折服。这部创作于1964年的音乐剧,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观众《堂吉诃德》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一直觉得,世界的进程、新旧事物的交替都是平衡博弈的结果,所谓胜者即正义。不存在什么美好的传统被肤浅的新鲜潮流给取代了于是社会堕落了什么的,并不是什么东西更有道理存在就这么存在了,而是需要相信这个东西的人们去维持去创造其存在。所以,在这样的普世规律之下,更需要去争取去战斗去维护所信仰的东西。堂吉诃德的第一个重点是,要有行动。 堂吉诃德的第二个重点是,行动的对象必然是足够高大上的。这部音乐剧里面最容易打动我的,就是那首《The Impossible Dream》,中文版汉化做得相当的好,中文歌词的翻译比我听原版还要有感觉。追梦,不会成真的梦;忍受,不能承受的痛;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跋涉,无人敢行的路。简单一看就会发现,这些动词和其宾语本身是相互矛盾的,或许这里就是只有堂吉诃德才能做到的地方,只有一个疯子才能做到的地方。我一直都推崇理性,总觉得只要达到一个智商阀值,那么人们的选择应该就是可以到达理性的,至少一切的经济学原理都根基于此。明知会输的仗,理性的人不会去打;明知遥不可及的星星,理性的人不会去摘。但是有一些东西,必须抛弃理性的思考与衡量才能做到,这些东西却更能打动我。 而这一切的代价又是什么?对于堂吉诃德自己,或许还比较容易,因为他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而且反正他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对外界的反应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翻译机器。而对于桑丘,对于堂吉诃德的女神杜尔希尼亚,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看到剧中女神杜尔希尼亚的遭遇之后,我觉得他们的出路仅仅在于加入堂吉诃德的行列。这部音乐剧里剧中剧的安排非常的巧妙,显然把塞万提斯也作为一个互动的元素列入其中。那么对于创造出这么一个堂吉诃德的作者,他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音乐剧用很悲壮的reprise告诉了我们。 这部中文版的音乐剧相当好看,本土化做得好(对白几乎就穿越到中国武侠片了)、翻译也很棒、演员也很出色(堂吉诃德/塞万提斯的演员就是清华/罗罗),把《Q大道》的成功之道都好好用起来了。我想推荐给所有没有看过这部音乐剧的有理想或者想要有理想的人。近期我却也不打算二刷,因为这部音乐剧太会戳中我的泪点了,特别是快结束的时候堂吉诃德忘记了自己的骑士经历那段、再配上《The Impossible Dream》的reprise,执着理想后忘了有过理想,遗失的美好在旁人看来太伤心了。   “The Impossible Dream” from MAN OF LA MANCHA music by Mitch Leigh and lyrics by Joe Darion To dream the impossible dream To fight the unbeatable foe To bear with unbearable sorrow To run where the brave […]